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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章 寧先生,您真霸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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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於婚檢這個事情,陳伊錦很是不滿意。

首先,她和寧先生已經有了阿沐,隨便做個體檢就好了嘛,幹嘛又要花掉半個周末再去折騰。再說,明明馬上就能拿到的婚檢結果偏偏等了一個周才能看到。

客廳,陳伊錦叉腰攔在寧境希身前:“報告給我看看。”

“喏?”寧先生又在裝無辜。

“你不用哄我,醫院都和我說過,檢查報告第二天就被你拿走了,說,你為什麽要瞞著我——”陳伊錦上下瞄了他一眼,“是不是你身體不舒服?”

寧境希笑了笑,不說話,陳伊錦捂著嘴巴故作驚訝:“天吶寧境希,該不是你真的有問題吧,要不要去醫院看看?”

“陳伊錦。”寧境希攤手微笑:“如果你真的擔心我是不是真的有問題,那今天晚上我給你慢慢檢驗。”

陳伊錦冷漠臉:“寧境希,你這個無賴。”

“說真的,我覺得我最近神經衰弱——”陳伊錦環著寧境希的手臂,很是小鳥依求他:“你不給我看,是不是我有問題?”

“你沒問題,我也沒問題,所以就不用多看,檢驗報告這種文件,越看越會懷疑自己有病。”寧境希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安慰她,可是陳伊錦搖搖頭,表示她不信。

於是寧境希拿出報告單遞給她,陳伊錦津津有味琢磨起來。

雖然去醫院檢查的時候她是拒絕的,可是回頭一想檢查下下也有好處啊,比如,可以更加清楚地了解彼此。

“寧境希!”陳伊錦突然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指著體檢報告抖索不停,“你你你——”

“親愛的,別咬著舌頭。”

“你和我的血型一樣吶!”

“嗯。”

陳伊錦生阿沐的時候寧境希就知道啦。

“哇嗚,以後我們可以相互取血,我有血庫嘍。”

陳伊錦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兒。

寧境希生無可戀臉,血庫?她把自己形容成了什麽?再說,以寧境希的實力關鍵就醫時候還會找不到血源?杞人憂天的小白金。

“你知道你媽媽的血型嗎?”寧境希問她。

“她,B型吧,反正我和她不一樣,我應該是和我爸一樣。”

伊錦爸爸去世得早,不過血型這種東西不是隨了媽媽,就是爸爸。可是能在家裏面找到第三個和自己相同血型的人,還是很開心呀。

寧境希突然過來拿走她手中的報告,提醒她:“婚期定在下個月初,是否有意見,陳小姐?”

“沒啊,一切聽從寧老板安排。”

“那好,那你給我說說,你什麽時候從安躍辭職?”

“嗯——”陳伊錦好好想了想,“至少,要讓我拿到國窖MV的分紅。”

“你走了依舊還是安躍股東,分紅不會少。”寧境希一言揭穿她。

陳伊錦:“可是我剛接手了兩個大型廣告策劃案,做事得有始有終不是?寧先生,我保證,做完這兩個廣告我就回來相夫教子。”

安躍在上個禮拜簽約了一個巧克力廣告,至少在策劃案成熟之前,她不能離開。

寧境希搖搖頭:“我再給你半個月時間去交接工作,然後乖乖回來。”

“寧先生,您真霸道。”陳伊錦抿著嘴說。

“哦?我還有更霸道的方式,你要不要試試?”寧境希狡黠一笑。

陳伊錦本能察覺這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事,趕緊溜之大吉,不敢討價還價。

躺在後花園的藤椅上,陳伊錦認真地想。

辭職,她居然真的答應了寧境希。

其實,辭職也沒什麽不好,至少她會有更多的時間來陪他。對於工作,陳伊錦最大的理想就是做一名創意設計師。可是在安躍這些年她活活把自己逼成了六部統籌總監,和當初剛上大學時候想法越來越遠,大學畢業,就一心想著掙錢最重要……

嗯,辭職沒什麽不好,除了照顧寧境希她也有時間靜下心來做些設計。

陳伊錦在藤椅上坐了整整一個下午。

令她沒想到的是,寧境希竟然把林慧蓮和阿沐從南城接了過來。

就在晚上。

林慧蓮抱著阿沐出現在大廳的時候陳伊錦懷疑自己看錯了,直到阿沐睜著葡萄似的眼睛朝著陳伊錦咿咿發聲,她才忙過去。

“媽,你和阿沐怎麽來了?”

“是風毅來接的我們。”林慧蓮看到陳伊錦高興壞了,哽咽著:“境希說,下個月你們要結婚了。”

所以,寧境希就把丈母娘和兒子都接來。

陳伊錦點點頭,林慧蓮激動地眼淚幾乎都要落下來,陳伊錦拍拍她的肩膀:“媽。”

林慧蓮紅了眼眶:“媽就知道,你們沒事的。”

阿沐來了以後,陳伊錦簡直對這個小家夥愛不釋手,抱在懷來不肯松開,在擡頭看隔壁沙發上的寧境希似乎介意,陳伊錦對林慧蓮說:“媽,今晚我來帶阿沐吧,這些日子你一個人帶阿沐,辛苦了,你好好睡一覺。”

“哎——”林慧蓮一聽陳伊錦這麽說,起身過來從陳伊錦懷中抱走阿沐,和佩姨一起要走去阿沐的嬰兒房:“那怎麽行,你明天還要工作,就好好休息,我帶阿沐習慣的,啊,就這樣,睡了啊。”林慧蓮邊說,邊抱著阿沐走了。

陳伊錦:“我只是想和兒子單獨相處,我媽怎麽就不明白。”

寧境希:“媽是想讓你和我單獨相處,你怎麽就不明白?”

陳伊錦:白眼。

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寧境希的計策,自從他把阿沐接來以後,陳伊錦幾乎一半的心都放在了阿沐身上,她還提前預期和李寒說了辭職的打算。

“什麽?”李寒剛遞到嘴邊的茶杯,馬上就放下,沒留神還被滾燙的茶水燙到了嘴,顧不得這麽多,站起身來問陳伊錦。

“你要辭職?哎,不是伊錦,是不是公司待遇福利你不滿意?不滿意你可以直接說的,你知道,現在威影要東山再起,我們很重視各部門人才,尤其你身處六部統籌總監,如果是薪水方面的問題,我們好商量,哪怕是持股分紅,也是可談的。”

陳伊錦搖搖頭,說:“不是待遇問題。”望著李寒十萬火急的臉色,她對他坦言:“是因為……下個月我要結婚了。”

“哦——”頓時,李寒若有所思點點頭,多問一句:“和,寧總?”

“是的。”

這下,李寒算是沒多說什麽,反而為剛才提到的辭職因為薪水問題而汗顏。

陳伊錦要和寧境希結婚而辭職,他李寒敢挽留下來?

只不過他頭疼的依舊是她走來以後,這個職位懸空,陳伊錦交接問題。

況且,這也太突然!

誰知陳伊錦卻說:“我知道突然提出辭職在人員變動上公司不方便,所以我並不是馬上要走,至少要把手頭上的工作交接完成後再走。”

“嗯,謝謝你,伊錦,既然是終身大事我也不好多勉強你,只不過你雖然辭職了,可你依舊是我們公司的股東,業績分紅依然有屬於你的那一份。”

雖然他知道陳伊錦以後並不缺這一份錢,可是留得和陳伊錦的關系在,就留得和寧境希牽連的這根金線。

然而,周晴是安躍第二知道陳伊錦要辭職的,自然,陳伊錦也不會瞞著她,她眼淚區區看著陳伊錦:“陳總,您真的要辭職。”

她很舍不得陳伊錦。

畢竟進來公司陳伊錦對她提拔不少,而且平時陳伊錦對她也很好,廠商的福利,公司的福利,陳伊錦都會想到她,在周晴眼中,陳伊錦就是一個量才用人且對下屬很大方的好領導。

如今,她要走了,可能以後都不會再有機會在她手底下做事,周晴說什麽都是不舍得。

陳伊錦笑著整理文件:“這有什麽,以後有空我們還可以一起喝咖啡啊。”

“真的嗎?”周晴驚訝問道。

她還真沒和陳伊錦喝過咖啡,當然,是下午茶的那種休閑娛樂性質的咖啡。聽到陳伊錦這麽說,她還有些期待。

不知道陳總不工作的時候會用什麽來打發光陰呢。

誰知陳伊錦說:“我雖然辭職了,可是並不代表我就離開廣告界,我想我會重新拿起筆,回歸初心做設計。”

“陳總要心無旁騖搞創作了?”

“嗯,不過,首先得把婚結了。”陳伊錦微笑著說。

頓時,周晴又被陳伊錦爆出的新聞炸了一條:“您要和寧總結婚了?真的嗎?”

“是的,下個月初的婚禮,到時候邀請你,你有時間來嗎?”

“可以……嗎?”她只是陳伊錦工作上的助理,可以參加她和寧境希的婚禮嗎?

陳伊錦:“當然,我們不僅是同事,還是朋友。”

周晴激動地點點頭:“我一定要去看您穿婚紗的樣子,去祝福您。”

陳伊錦把手裏面的文件遞給周晴:“那就先幫我把曹離叫上來。”

“好,好的。”

周晴緩過神來,接過文件。

交接工作,六部統籌總監這個位置陳伊錦是有推薦的人選。她不僅一次在李寒面前提起過曹離,曹離本身也是媒介部門總監,為人處世和專業知識都很讓李寒滿意,當初陳伊錦待產年假期間,除了六個部門協調直接由李寒統籌外,大部分事宜都通過了曹離。

這次李寒也是有這個意思,萬一陳伊錦真的要離開安躍,那曹離大概就是接任她的職位。

接下來十天的時間裏,陳伊錦把安躍大小事宜一一交代清楚,和曹離進行過兩三次的深入交流。

陳伊錦能走得如此順利,大部分還是因為安躍轉型很成功。

手機商的那個廣告奠定了安躍轉型的第一步基礎,而國窖禮酒的MV也讓界內看到了安躍的廣告制作能力。接下來最大的問題就是對於威影。

可是曹離對威影卻很有信心。

他說:“陳總,不管威影是不是重新起來,安躍已經在它前頭,我們不會輸的。”

正式離開安躍那天下午,陳伊錦特地去設計部門接方淺瑜,路過辦公室的時候,碰見了元維。

“陳總。”他依舊恭敬喊了陳伊錦一聲,陳伊錦點點頭,說了兩句,徑直去找方淺瑜。

方淺瑜正在看那個國窖的MV,眼睛濕潤。

看見陳伊錦來,她哽咽喊伊錦姐,陳伊錦抱了抱她,拉著她往車庫走。

在車上,她終於問陳伊錦:“伊錦姐,你真的要走?”

“是啊。”

“去和寧總結婚嗎?”

“嗯,對了淺瑜——”陳伊錦對方淺瑜道:“到時候你做我伴娘好不好?”

“真的?”方淺瑜遲疑半晌,笑著說:“伊錦姐要我做伴娘,我當然願意啊。”

“那好,這個周末你陪我去看婚紗,有空嗎?”

“有空。”方淺瑜高興地說。

婚紗店是季黎川的,原本寧境希應該陪她去看的,可是下個月初的婚禮,公司的事情都提前完成,雲起又有一個溫城郊區的地質實地勘測要去踏勘,他得親自去一趟,就沒能陪陳伊錦去看婚紗。

陳伊錦的尺寸和寧境希的前兩個周就送去了婚紗店,找專業的設計師定制,今天出成品,陳伊錦說沒關系,正好約了方淺瑜,他不去也沒關系,反正也只是初步定一下而已。

從換衣間出來的時候方淺瑜去扶著她,在她耳邊說:“伊錦姐,你真漂亮。”

婚紗是漏肩抹胸,襯托出陳伊錦的好身材,方淺瑜墩身替她攏了攏裙擺,陳伊錦卻扶住她:“淺瑜,你要不要也去試一試。”

陳伊錦指的是去試一試婚紗,這家店的婚紗都是手工制作,好看的不得了。

方淺瑜靦腆地笑了笑,說不用。抽手的時候方淺瑜看到了陳伊錦手上的那枚戒指,誇它好漂亮。

陳伊錦:“境希第一次用它給我求婚的時候,我拒絕了,可是等到他第二次拿出它戴在我是手上的那一刻,我覺得無比幸福。”

方淺瑜微笑:“伊錦姐,你一定好狠狠地幸福下去。”

陳伊錦不松開她的手,說:“可是我希望你也是,淺瑜,如果你有一天再遇到令你心動的人,請也要大膽去嘗試。”

“伊錦姐,不會再有了。”方淺瑜眼眶突然就泛紅,聲音哽咽:“我此生最後悔的事情是沒有早點告訴關州我愛他,這是我一生都無法追悔的遺憾。”

方淺瑜愛關州,所以別人再怎樣好都無法令她心動,也做不到,心中有君,卿

陳伊錦不明白那種只為了一個心愛的人等待著的漫長歲月。因為她現在有寧境希,他就在自己身邊。

可是她尊重方淺瑜的想法,只要她自己開心就好,不是嗎。

有些愛情,有些人,有些事,會隨時間流逝慢慢沈澱,最後積在心坎上,再也抹不去。

在外人看來,這是心結,在淺瑜自己,卻是一種獨自擁有的幸福,別人永遠無法了然。

陳伊錦把方淺瑜送回弄堂,方淺瑜請她進去坐一坐。

兩個人認識這麽久,陳伊錦每次都只是送她到弄堂外面的櫻花樹下,她還沒有去方淺瑜的住處看一看呢。

巷子鋪著青石板,濕潤的地方長有綠瑩瑩的青苔,空氣中夾雜著花香,說不出的清晰味道,長長的弄堂倒是有一點像江南雨巷。方淺瑜獨自居住在一所院子,矮矮的院墻,有一處紫藤架,盛夏來臨以前就長得茂密濃蔭。

幹凈,幽靜。

和方淺瑜的性格相得映彰。

“歡迎來到我家。”方淺瑜微笑道。

院子是四合院構建,在溫城這樣的建築是不多,要麽早些年城市規劃被拆遷,要麽被化劃為古巷文化遺址。反千組一個人住在著說院子,屋檐下掛著一盆碧綠色的吊蘭,突然一聲細細的叫聲把陳伊錦嚇住。

如此安靜的院子是什麽聲音?

方淺瑜微笑踏上石階,站在吊蘭下,用手輕輕撇開吊蘭,裏面竟然住著一只紅嘴相思鳥。

方淺瑜:“在花鳥市場淘來的,這是是一只雄鳥,雌鳥被別人買走了。”

“那人真逗。”陳伊錦說。

一般相思鳥都會成對豢養,聲音宛如夜鶯般動人。

可是顯然這只相思鳥和方淺瑜已經很相熟,也不畏懼她,方淺瑜把鳥食放在手上,相思鳥羽色華麗,用小身子擠開吊蘭的葉子,站在方淺瑜的手掌上啄食。

“這個小家夥已經懂得時間規律,早上七點會婉轉鳴叫,從不遲到,倒像是一只鬧鐘。”

方淺瑜說著引著陳伊錦往堂屋走。

方淺瑜的屋子幹凈舒適,覆舊的玻璃窗透進來外面的明亮光線,使整個下午都富有詩意。

她還有一間書房,一面兩米高的書櫃,塞滿了手稿,文案上還鋪著稿紙,準備隨時落筆。

方淺瑜泡了一杯花茶給陳伊錦,說。

這座院子,是關州送給她的十九歲禮物。

當初關州要送給方淺瑜房子的時候,方淺瑜吃驚的半天沒說出話來,那個時候她才知道關州出身富貴家庭,關州堅持方淺瑜住進來,他還說——這個世界上最合理的分配便是,一個富人家的孩子和一個不富裕人家的孩子生活在一起,相互幫助,平均掉那部分因為貧窮而帶來的不快樂。

方淺瑜笑他說得不對。

這個世界的富人不應該和窮人生活在一起。

關州也不反駁,卻默默堅持替她把行李從姑媽家搬進了弄堂。

講到這裏方淺瑜頓了頓,解釋:“我爸爸是消防官兵,溫城有一年發大火,他救了人,卻沒救得了自己。”

陳伊錦眼中是抱歉:“媽媽呢。”

“她在爸爸離開前一年就因癌癥去世,爸爸因公殉職,政府補助了我們一筆錢,交給了姑媽,後來我上大學,關州就送給了我這座院子。”

所以,其實方淺瑜和關州之間什麽都沒缺,僅僅不過少了一句‘我愛你’。

然而此時在陳伊錦看來,這三個字說與不說都不那麽重要,因為他們都愛著彼此,唯一讓她們錯過便是這個世界的差距。

因為這個世界就是存在貧富之分,古有門當戶對,現有階級約束。

方淺瑜住進院子的第二天,關州的父母便找了過來,他們也是有涵養的父母,沒有將話說得太難聽,只是有一句讓方淺瑜耿耿於懷,他們說:“相愛容易,可是相護不易,我們不幹涉關州自由戀愛,可是他喜歡的那個女孩子一定要足夠優秀。”

是的,關州的父母嫌棄方淺瑜配不上他們的兒子。

方淺瑜點頭說明白,於是她倍加努力去追上關州的步伐。

方淺瑜深深呼吸一口氣,對陳伊錦微微一笑。

“伊錦姐,我後悔了,如果當初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,我寧願被關州爸爸媽媽嫌棄,也絕對不會離開溫城。”

離開了溫城,離開了關州,便是陰陽兩隔。

陳伊錦註意到文案的桌角,安安靜靜放著一面海棠標本的玻璃框,那朵粉紅色的海棠花在玻璃鏡面下盛放如初,驚艷至極。

“這是關州制作送我的。”方淺瑜微笑著說:“伊錦姐,我還有一個海棠花海,你要不要去看看。”

方淺瑜的海棠花海真的沒有太壯觀,那簡直就是一片紅色的海洋。在四合院的後面,有各色海棠樹,還有海棠盆栽,有陳伊錦喊得上名字的,也有她喊不上名字的,一大朵團團簇簇,好看極了。

陳伊錦不禁問:“種了這麽多海棠,很費精神去打理吧?”

方淺瑜搖搖頭:“這也是關州的傑作,他很喜歡海棠,他說海棠花美,果實能入藥,他還留給我一整套打理這些海棠花的方法。”

方淺瑜這個小小的花海可是幫了她不少的忙,平時她喝得海棠花茶都是來自這裏,方淺瑜打理的盆栽觀賞性高,海棠盛開的季節,多餘的海棠花她還會出售,或是送去福利院。

陳伊錦:“那你在國外的時候,這些花誰打理呢?”

“是關州的媽媽,她每周都來看看這座院子,或是帶阿姨來。”

方淺瑜回來以後她就把這座院子交給了方淺瑜。

所以直到關州離開人間以後,他的父母終於接受了方淺瑜,還把她當做了自己的半個女兒來看待。

在這個院子裏面,留有很多關州與方淺瑜的回憶。

那個紫藤架是關州親手替她搭的,弄堂外的櫻花樹也是關州找人移植過來的,還有這些陳設都是關州的想法。

這個下午透過這座院子,陳伊錦便像是看到了十九歲的方淺瑜和關州。

吊蘭裏面的那只相思鳥聲線婉轉,鳴唱那段光陰的朦朧初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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